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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病倒与病因

第三章 病倒与病因

“全部闪开!”

我抱着珂兰,在队长的带领下……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大门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要吓死……”年迈的医师正准备发作,却看到我怀里的珂兰,“嗯?这孩子怎么了?”

“医师,她昏倒了,您……”

“别着急,我先看看她情况,你们简明扼要地描述一下事情经过。”说着,医师示意我将珂兰放在医务室的床上。

“唔……九年三班……珂兰。”医师简单处理后翻看了一下珂兰的病历,然后脸色渐渐变得阴沉,“你们啊……是她的什么人?”

“哥哥”

“朋友”

“这样啊,那边那个。”医师指了指我,“把病人抱到保健室去,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。然后你们几个都跟我来。”

我依言将妹妹抱到了保健室,然后一脸莫名地跟着医师。

“唔”

看到珂兰轻轻地呢喃然后揉着惺忪睡眼想要爬起来,我赶忙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。

“睡醒了吗?”我将桌上的的纸杯递给珂兰,“喝吧,可能有点烫,小心点。”
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“红糖水。你现在在学校的保健室里,条件有限,只有这个了。”我担心珂兰不愿意喝,安抚道。

并没有想象中的犹豫,而是接过纸杯一饮而尽然后便直勾勾地看着我,场面十分尴尬。正当我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时,保健室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了,这时候的我体会到了医务室门被踹开时医师大爷的心情了。“怎么样?好点了吗?”乐队队长走到珂兰面前然后捧起珂兰的脸,“嗯,脸色好多了,你没事就好。”

看着这位队长真挚地目光和为我带路时焦急地神态,我不禁感叹道:“你们的感情真好啊!珂兰有你这样一个挚友我就放心了”

听着我的一番感慨,珂兰白了我一眼:“明明没比我们大多少,却用一副长者的口气说我们。少年老成。”

“呃……不能这么说吧?”我抢白道,“虽然是有点那个……但怎么说我也……”

队长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哑然失笑:“前辈只说对了一半哦!我们的感情可是好的没话说的,对吧?”看到珂兰点了点头,队长继续说了下去:“但我们并不是所说的挚友,我们是恋人哦!恋人之间感情好可是理所当然的哦!”

“噫!”

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,连我都有些动摇了——如果不是珂兰一杯水差点喷出来的话。

“什么?虞帘!”

“咳咳咳,那个……珂兰,你现在还感觉头晕吗?”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,我赶紧转移话题。“哎?”珂兰眨眨眼睛,“不晕了哦,不过这么说来你们……知道了?”

“如果你指的是你严重贫血这件事的话,知道了哦。”我认真地看着珂兰,“珂兰!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不要瞒着我,现在我是你的兄长,我希望可以为你分忧解难!”

或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珂兰,她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。

“等等!什么叫做‘不要瞒着我’?”虞帘指着我说到,“前辈呐!明明我们才是恋人哦。”眼看珂兰又要发作,虞帘吐吐舌头对珂兰说到:“你不知道,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室后那个医师表情有多吓人,后来还把我们教训了一顿呢。”

“这孩子贫血有多严重你们知道吗?,你们居还让她上台表演?而且还是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演出?你们真的是她的朋友和哥哥吗?难道连她贫血都浑然不知吗?这孩子刚进学校时我看到她的病历时就叮嘱过她的班主任,结果老师那边没问题你们几个小孩子却带着她胡闹!话说回来,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,为了这种东西居然都不要命了吗?一个个的都是疯子吗?”说着,还不忘用手戳戳我的头。

“咳咳咳,谦则受教有地而取善无穷,不谦则自狭其量,更是自拒其福。我非常愿意听听你们对我的感想,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,早点回去吧。”

“呜哇!”虞帘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结结巴巴道,“好的,我们马上就走了。”

就算是说了医师的坏话也不用这么恐惧吧?再说这也不算是坏话吧?

夜晚的校园显得格外的宁静,只有我们的脚步回响在走廊里。“呐,虞帘。你没事吧?”我看着战战兢兢的虞帘问道,“你……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发抖?你不过模仿医师的动作而已吧?”

虞帘说:“前辈不好奇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吗?你知道他们都去哪了吗?” “这么晚,应该先回去了吧?” “前辈又只说对了一半,他们确实是回去了,但不是因为时间太晚了,而是被医师赶走了。” “哎?被医师赶走?” “是的。”虞帘扭头看看四周说到,“‘你们几个!待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添乱,现在也不早了,父母会担心的,赶紧回去!’医师是这么说的”

又在模仿医师了啊。明明害怕的要死却一直在模仿。

珂兰问道:“那虞帘呢?为什么还在这里呢?”

“珂兰这么希望我走吗?我走了珂兰会很开心吗?”

“并不是啦!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
“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!在医师的胁迫下,我们只能离开,但是我这么喜欢你,怎么可能会离开呢!所以,我走了之后又偷偷地绕了回来。所以……”

所以才有刚开始的一幕啊。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害怕医师的缘故:不是因为模仿医师被发现而害怕,而是因为被医师发现而害怕啊。

“但是,刚才医师看到你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或者生气的样子呢……或许他知道你绕回来了?” “嗯……好像是的……吧?” “所以说,你就不用担心了,赶紧回家吧! ”

“听前辈这么一说我安心了不少呢。”虞帘笑了笑,“珂兰是往左边走吧?星期一再见啦!前辈也是,再见了。”

“嗯,再见。”

“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多亏有你帮忙啊,谢谢!有机会下次再见!”

“叮铃铃”

“谁啊,这么缺德。星期天一大早打电话!”好梦被打搅的我不满地抓起了手机,“喂你好,请问你找哪位……”

“桐志老师,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?”电话那头的女性温和地向我提醒,“今天是周日哦!”

能叫我桐志老师并且提到星期日的女性只有一个——睡意瞬间消失殆尽的我惊叫出来:“路肖玲?”

“呵呵,没错,不过我能喜欢你叫我肖玲姐姐哦。”电话那头响起编辑银铃般的轻笑,“那么,我们回到正题:桐志老师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呢?”

“啊啊啊,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呢?稿件什么的,我马上给您传过去。”开玩笑!纵使真的忘记今天是周日也不可能会说出来的,虽然我是新晋作家,但“得罪编辑就像学生得罪老师那样……”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。

“嗯,那么辛苦桐志老师了。祝你度过一个有趣的周末,拜拜!”

“如此一来,就赶紧交稿吧!再拖下去就麻烦了。”

打开房门就看到桌上摆着的早餐以及厨房里忙碌的身影。一想到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还要一大早为我这个哥哥做饭,便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啊。“决定了!开始学习做饭,不能让珂兰一个人这么辛苦!”

“哥哥,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?赶快洗脸刷牙吃早餐。”

“哦哦,这就来。”收起这副囧态,便在心里有了这么一份规划。

这是我和珂兰一起生活的第一周,也是第一次品尝珂兰制作的早饭。一份珂兰亲手做的三明治、一份煎蛋以及一杯牛奶,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,称得上是标准早餐。我品尝了一口三明治,不禁夸到:“嗯,好吃!” “是吗?谢谢夸奖,毕竟是第一次做的。” “第一次做就能做到这样啊,珂兰真是心灵手巧啊。你做的三明治比蛋糕店里卖的还要好吃哦。” “好……好了,快点吃吧!再说下去以后就不给你做了!”被这样威胁的我当然是……除了妥协,没有第二条路了,于是安安静静地享受完了这份完美的早餐。

“早饭吃完了,赶紧交稿吧,不然编辑又要催了。如果没什么安排的话,就开始准备下个月的稿件吧”

我所在的《阅文烩》是半月一期的青年杂志,而连载作者则是一个月交一次稿,也就是两期发布一次。虽然是一个月交一次稿,但因为篇幅较大,所以一个月时间还是非常紧张的。

“上传,OK了。”就在我上传完成打开新稿件的时候,某输入法弹出了小广告。不多想直接关掉,这已经是使用电脑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了。

撇了一眼广告便关闭了,等反应过来只模糊记得几个字词。“等等……女性生理期缺血……红色食品……血尔……”

如果这时候把电脑屏幕关掉,一定能看到屏幕里两个亮点,那是我的眼睛。并不是说我对什么广告有兴趣,当然能不是对什么“生理期”感兴趣。“缺血……和贫血……”对于这种东西,我自然是一概不知的,这种时候当然是借助网络。

“贫血……人体外周血红细胞容量减少,低于正常范围下限的常见症状。治疗……”继续向下看去,一堆医学数词蜂拥而至。快速浏览下去,目光停留在了食疗这一栏:

贫血的早餐推荐食物

【蛋白食物】铁强化奶粉,牛奶加糖,酸奶,豆浆加糖,鸡蛋羹,煮鸡蛋,卤鸡蛋……

贫血的午餐及晚餐推荐食物

【菜类】清蒸鱼,卤猪肝,菜末炒肝末……

【主食类】红小豆粥……

“好的!打印一份。”我拿着刚打印好的这份食谱,冲进了珂兰房间——

“啊!”

伴随着尖叫而来的是梳子、书本、枕头、叠好的被子……眼看着飞来的东西越来越危险,我只得迅速退到门外把门关上,在门外不断地道歉并且再三说明自己只是来送食谱并无他意。“把你要给的东西从门缝里塞进来,然后立刻离开。” “好的。” 我将食谱从门缝里递了进去,确认里面的人拿到后就迅速离开了。

中饭的时候珂兰一声不响,感觉到这么下去准没好事的我准备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:“嗯……那个”话刚刚开口,只见得珂兰端着吃完的碗筷离开了,只留下我自己呆呆地坐在桌前。

下午的时间,珂兰便一直待在房间里,哪怕是出来做晚餐吃晚餐也是一声不响,有了中午经历的我自然不敢擅自搭话,结果连续几天便只能在紧张的气氛里度过。

“哎,家里的气压真心低啊。”我撇了一眼气压表,自嘲了一句,“不行!必须再次向珂兰解释,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就算用强的也要让她听完……怎么可能做得出来。算了,赶紧吃饭去吧。”

餐桌上依旧沉闷的气氛,埋头不响地吃着晚饭。看着饭后起身的珂兰,想拦住她的我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,却发现珂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而是……走向了我。等等,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!我最近可是什么也没干啊。

珂兰走到我面前,把那份食谱递了过来问到:“这是你给我的那份食谱,你把它给我的原因是什么?”

我看着食谱,理了理脑子里的思绪:“也没什么,就是单纯的想吃这些东西,所以就做了份食谱想让你帮忙做。”

“骗人。”

“哎?”

“骗子哥哥。”

“所以啊!究竟哪里让你觉得我骗你了?”

“这么说吧,星期一的时候虞帘看到了这份食谱,而且还说了一句‘这食谱感觉好眼熟,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’”珂兰直勾勾地盯着我,“而今天一大早虞帘说她在网上找到了与这份食谱很像的食谱,而她告诉我这份食谱是在关于贫血的词条里找到的,哥哥该怎么解释?”

“嗯……这个。”

“哎,”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,珂兰叹了口气,俏皮地笑了笑说到,“笨蛋!”

对此我也只能一笑而过。“哦对了,虞帘是怎么会想到去词条里找的,而且还是‘贫血’的词条?”

“……”什么也没听见,却只看到珂兰的脸迅速染上一抹绯红。

“什么?”

“什么也没有,笨蛋!”

好吧,这一幕让我有种在看动漫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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